ChapterI
我快要疯了。
再也受不了教授的滔滔不绝,受不了枯燥的理学术语像噪音一样在我耳边喧嚷。
你懂吗,那感觉就像做平板支撑的最后一秒,全身上下颤抖着,连呼吸都困难。
好在我逃了出来,翘课坐公交车,摇摇晃晃半个钟头,来到老街。
下车的那个瞬间,我才确信,我是真的疯了。
ChapterII
打了个喷嚏,在老街的公交车站。
柳絮纷飞的四月,有团毛茸茸的种子飞到我鼻尖。
无所谓,下车,抬起头,看到你穿着白色的百褶裙,素颜,低声哼唱着我写的歌。
那瞬间,像是一只丘比特在凄厉的雷雨的夜晚使用了十万伏特,什么颜筋柳骨都没有你那样的吸引力。
我只看了一眼,就被牢牢吸住,挣都挣不掉。
一定是疯了,一定是。
「你是仙女吧」
ChapterIII
「你说什么?」
「哦,我说,你唱的是...《幻听》吧?」
「对啊,怎么了」
「没什么,就是这歌,我写的」
后来那天我们一起逛老街,给彼此买了精致的陶笛,你送我的复古熏烧,我给你的是白色裂纹。
再后来我知道你是音乐学院的学生,彼此相距不过10千米。周末你会来我们理工院校,图书馆里我啃我的理论力学,你背你的十二平均律。每次我从题海里抬起头,都能看到你咬手指读乐理书的样子。
很想就这样看你一生。
ChapterIV
告别的时候都没红眼,我们心照不宣。
因为你那该死的伯克利音乐学院,和我该死的科隆大学,我们该死的梦想。
从波士顿到科隆,相距公里,赤道周长的七分之一。
所以什么都不必讲,我们甚至在机场开着玩笑,分别的前一秒都有说有笑。
只是我在安检口哽咽着喊你名字的时候,你颤抖着没有回头。
最终彼此成为纪念。
ChapterV
那天我在德国梦到你,你的演唱会上,现场歌迷很多。
大屏幕里突然出现我的脸,我微笑着挥挥手,和普通的歌迷一样。下一秒,镜头便切换回你。
我说,这歌是为你写的。
你说,这歌是为我唱的。
然后梦醒了。
END
第一次听完《最佳歌手》,这个故就事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。
那时我高二即将高三,所在学校一向以严苛的管理著称,两周只放一天假,巨大的课业压力让我透不过气。某个假期我在网吧呆了一晚,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,当我离开网吧坐公交车回家的时候雨已经停了,我走在潮湿的马路上,呼吸着难得的清新自由的空气,雨水映着城市的灯光,天上地下皆是霓虹的颜色。
于是我把《最佳歌手》改成了这样的一个故事。
就像一千个读者心中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,一千个听众心中也会有一千个最佳歌手的故事。
许嵩在《艺术家们》写道:
你们最近有些歌词,我怀疑是电脑软件生成的
意识流到让人意识流产,还感觉飘飘然
那些梦话自己留着,少发表吧
我觉得许嵩是有资格说这样的话,他的歌词不是惊艳辞藻,而是用平铺直叙的白话,在寥寥几笔之间勾勒出一个故事。像《最佳歌手》这样叙事型的歌词,放眼世界都太少,太少。
但倘若溯古追今,在唐诗宋词的烟海里,就又是另一番景象了。
犹记得儿时背的《静夜思》,中学读温庭钧的《望江南》,杜甫《茅屋为秋风所破歌》,白居易《琵琶行》...
无一例外的叙事诗词。
用歌词记叙,似乎渐渐成了中国古代文人墨客的专属。
现在放眼中外,能够用歌词抒写故事的人寥寥无几,歌词大有沦为音乐艺术的附属之势。
一首的风格很重要,编曲很重要,演唱的人最重要,而歌词,好像没那么重要。
我有时为了好的歌词而在各种歌单里苦苦搜寻,对词的渴望如同思妇念远,然现实总是一盆盆冷水浇灭我的幻想。
自己的歌单里大约首歌,惊艳的歌词寥寥无几。
过尽千帆皆不是,斜晖脉脉水悠悠,肠断白频洲。
好在许嵩从未让我失望,从《多余的解释》、《拆东墙》到《深夜书店》、《最佳歌手》,这些叙事歌词告诉我,他既能歌词雕刻得像诗词一样华丽,也能把歌词丰富到像诗词一样饱满。
他们总说科技进步地很快,生活开始日新月异,高铁,手机,AI。
他们总说文化发展地很快,街舞,音乐,影视,都能把这辉煌的时代记录。
但是也请不要忘记,中华五千年的文明,有青铜文物的记录,更有源远流长的文字记录。而其中不曾间断的,只有文字记录。
我们的文字记录着中华的兴衰转折,所以汉字永不凋零。
我希望在科技爆炸的当下仍能有人用文字把生活记录下来,我希望在音乐表现花样繁多的当下仍能有人看重歌词。
很幸运,我们有许嵩这样的歌手。
所以,音乐纯粹,爱V绝对。
最后,如果大家有好的歌曲可以在评论区里留言推荐,也可以在评论区留言自己最喜欢的歌词,小编我看到会给你们点赞,笔芯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