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滋病专科治疗医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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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7/29 19:30:00

HIV

前言

Andy是一名HIV感染者,他向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讲述了这些年一路走来的故事。

青年群体通常是HIV新发感染较为集中的群体,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数据显示,在年到年间,我国15至24岁青年学生HIV感染人数年均增长率达35%,且65%的感染发生在18岁至22岁的大学期间。

仲夏5年前/大四

五年前的这个时候,仲夏闷热的天气还没有散去,那时候的我上大四,正在紧张地准备研究生入学考试。直到12月隆冬,考试结束,所有紧张的情绪终于释放了。我和话剧社的朋友商量排演毕业大戏,我是男主角。

和他就是在话剧社的活动中认识的。他是其他学校的学生,个子矮矮的,有点微胖,说实话,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。但是他很主动地追求我,我看人不准,只是觉得他很诚恳,更重要的是,我一直觉得,作为性少数,我们能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一段“感情”是很不容易的,应该珍惜,于是,我们很自然地“在一起”了。那是新年的1月,我还记得那时候雪很大,天气很冷,但是我的心里是暖的。

那时候我问他:你有安全套吗?

他说:我不喜欢戴那东西。

我没多想,说:有空我们一起去做个HIV检测吧。

他眼神一闪,马上说:做那玩意干嘛?我又没病。

我选择了信任,因为我和所有感染了HIV的人一样,都天真地以为艾滋病离自己很远。▍仲夏

初春3月/毕业大戏

3月,春天来了,我和他相处得并不愉快,他古怪的性格和脾气有时候让我十分疲惫。那段时间我在校外参加一个培训活动,每天都感觉很累,嘴角里的口腔溃疡好几个星期都没有消退,手上、背上长满了奇痒无比的湿疹。

我记得很清楚,3月12号,我回学校第一次排练毕业大戏,当天晚上突然高烧39.4°C,老师给我送来退烧药,但是只在刚刚服用了退烧药的一两个小时内奏效,我持续高烧了两个星期后,在医生的建议下住院治疗。这段时间,他没有出现,也没有来看过我一次。

我告诉他我住院了,他冷冷地回复我:你是不是中标了?

我还没有反应过来,问他:什么是中标了?

他说:中标就是得艾滋病了。

我竟然没放在心上,因为他言语中那么平静。为了符合他的“癖好”,我们从来没有用过安全套。

如果我真的感染了艾滋病,他怎么可能这么淡定?

他静静地说:我们分手吧。

然后,黑名单、关机…

他像一个没有出现过的人,从我的身边消失了,那样彻底。我歇斯底里地哭泣,为分手难过,却仍然没有意识到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▍初春

世界下雪了4月/确诊

医院大概住了一个星期,终于退烧了,但是我一点力气也没有,吃饭的时候握着碗的手一直在颤抖。有一天输液结束,护士来给我拔针,针头里的血突然溢了出来,护士惊慌地扔下针头,跑去洗手池冲洗,我那时候以为是什么例行的医疗流程,没有在意。

第二天,医生告诉我去办公室找他说出院的事。终于可以出院了,我兴高采烈地跑去医生休息室。

医生让我坐下,然后递给我一张纸,上面赫然写着:“HIV检验阳性告知书”。

我无法用语言形容那一瞬间的感受,仿佛突然从高处坠落,那样无助,那样惊慌,那样无能为力。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“天塌了”的感受吧。

那时候已经是4月了,天气回暖,北京城柳絮飘飞,我的世界下雪了。

感染者Andy

医生问我:知道这是什么病吗?

我说:知道。

后面医生又说了什么,我都不记得了。我跑回病房,蒙在被子里抽泣,给妈妈打电话,说我想她了。▍世界下雪了

出院毕业/青春谢幕

我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从来都不用安全套,为什么可以那么平静地说我“中标”了,为什么在我“HIV急性期”发烧的时候分手。原来那不是爱情,那只是一颗温柔的炸弹。

我从不认为性是道德的评判标准,我只是单纯地不喜欢和随机认识的陌生人发生性关系。我以为只要不“乱性”——虽然我不认可“乱性”的定义——就不会感染HIV,但是我没有想到艾滋病真的离我们很近、很近。

出院以后,我强迫自己从杂乱无章的思绪当中冷静下来,我开始思考下一步的打算。医院开始治疗,医院红丝带之家的志愿者,在这里,我知道感染了HIV不会很快死去,我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,这给了我坚持下去的信心。

在志愿者的帮助下,我快速地获取了抗病*药物,我开始按部就班地吃药、治疗,并学会和疾病作斗争。研究生考试结果公布了,我被录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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